呼天喚地

電影《教父》嬰兒洗禮蒙太奇鏡頭一幕

呼天喚地 ◎黃濠光牧師

聲音檔暫未能播放,請稍後再來!!

先知以賽亞在以賽亞書開頭的第一個信息是:「天哪,要聽!地啊,側耳而聽!因為耶和華說:我養育兒女,將他們養大,他們竟悖逆我。牛認識主人,驢認識主人的槽,以色列卻不認識;我的民卻不留意」(1:2-3)。這是以賽亞呼天喚地的心聲,因為他體會神的感受。神對祂子民的悖逆極其難過。以賽亞呼天喚地,是要天地見證神是何等的失望。這好比人遭逢不公平和不公義的對待,導致家破人亡,在生者就會呼天搶地,表現得極其悲痛。這裡用牛和驢來作比喻,這兩種都是較為遲鈍的動物,但牠們尚且認得主人,但神一手撫養長大的以色列人,比牛驢都不如,從不留意神。

悖逆是有後果的,以色列人要面對兩種火,第一種是刑罰的火,第二種是熬煉的火。關於刑罰的火,先知說:「你們的地土已經荒涼;你們的城邑被火焚毀」(7),這個火代表責罰,是離棄神換取得來的,令他們遍體鱗傷。先知這樣形容:「你們為什麼屢次悖逆,還要受責打嗎?你們已經滿頭疼痛,全心發昏。從腳掌到頭頂,沒有一處完全的,盡是傷口、青腫,與新打的傷痕,都沒有收口,沒有纏裹,也沒有用膏滋潤。你們的地土已經荒涼;你們的城邑被火焚毀。你們的田地在你們眼前為外邦人所侵吞,既被外邦人傾覆就成為荒涼」(5-7)。先知以人的體無完膚來描寫以色列的分崩離析,奄奄一息。

關於熬煉的火,神說:「我必反手加在你身上,煉盡你的渣滓,除淨你的雜質」(25),這個火的目的是燒去污穢的,最終為了恢復。神說:「我也必復還你的審判官,像起初一樣,復還你的謀士,像起先一般。然後,你必稱為公義之城,忠信之邑」(26)。刑罰是審判的結果,但審判是為了恢復,恢復是起死回生。神在這裡說:「你們的罪雖像硃紅」(18),硃紅就是很深的紅色,深到怎樣漂白都不會褪色。硃紅色是洗不掉的,但只要罪孽深重的人肯悔改,神可以叫人變成雪那麼白。當人看來無可救藥的時候,神給人一條生路:「你們的罪雖像硃紅,必變成雪白;雖紅如丹顏,必白如羊毛」(18)。然而,結果怎樣是在乎人的選擇:「你們若甘心聽從,必吃地上的美物,若不聽從,反倒悖逆,必被刀劍吞滅。這是耶和華親口說的」(19-20)。

這兩種火表面看似一樣,但作用卻不一樣。人違背神去追求獲得的,就算到手,也難逃一把火,使人得而復失。神再加一把火,恢復人的純正,使人失而復得。這兩把火尤如震盪,將不該存在的都震垮下來。當從神來的震盪臨到時,我們要反醒自己的罪及愆尤過失,明白是刑罰的火就要默然忍耐。若沒有明顯過錯卻承受震盪,明白是熬煉的火,也要默然忍耐。

以色列人在犯罪作惡之中,也有弔詭的一面,就是其宗教行為。他們在宗教禮儀上做足,但虛有其表,離開聖殿便作奸犯科,遺害社會。神說:「你們所獻的許多祭物與我何益呢?公綿羊的燔祭和肥畜的脂油,我已經夠了;公牛的血,羊羔的血,公山羊的血,我都不喜悅。你們來朝見我,誰向你們討這些,使你們踐踏我的院宇呢?你們不要再獻虛浮的供物。香品是我所憎惡的;月朔和安息日,並宣召的大會,也是我所憎惡的;作罪孽,又守嚴肅會,我也不能容忍。你們的月朔和節期,我心裡恨惡,我都以為麻煩;我擔當,便不耐煩。你們舉手禱告,我必遮眼不看;就是你們多多的祈禱,我也不聽。你們的手都滿了殺人的血」(11-15)。經文所針對的是宗教的靈,令人的信仰和生活脫節,變得虛偽。電影《教父》講紐約黑手黨,但那些黑社會大佬也是天主教徒,甚至是教父。其中一幕教父第二代Michael在教堂為嬰兒洗禮時,他的手下同時槍擊其他幫派的頭目。當神父問Michael會否棄絕撒但時,他說是,但接著是槍殺的鏡頭,這就是蒙太奇,將矛盾併在一起,產生對比的震撼力,如教堂與黑道、灑水與槍枝、生命與死亡。這種表裡不一致的現象,甚為普遍,信徒不得不提防。

我們怎樣提防宗教的靈呢?方法是向神及向人誠實,向神誠實是個人與神的關係,向人誠實是信徒互相守望。信徒互相守望要實踐在小組中,就是組員互相向對方負責。小組是生命交流,剛強的堅固軟弱的,成長的扶持幼嫩的,為要共同經歷神。小組不要僵化,乃要生活化;不要流於理性,乃要表達感受;不要冷漠被動,乃要熱誠主動。小組要互相提醒,彼此勸勉,共同負責,要分享生命,重視關係。